一般人想起北海道,會想起富良美的花田,想起小樽的運河,想起它的大自然景色。而我去過北海道,是冬天去的,茫茫白雪覆蓋下的小樽和山野,真的很漂亮。
至少,我從來不會將醜陋和北海道聯想起來。直至最近,當友人在北海道待了兩個多月時間,踩單車周遊全島囘來,從他的敍説,令我有新的體會。
因爲他是獨自踩單車四圍看,他看到的世界遠超我們一般遊人去固定景點所看到的。他看到的是,在湖的四周,建起高高的水泥板,有時高到連湖都看不到;他不斷前行,看到一個又一個被水泥圍起的湖。「真的不可思議,沒想到是这樣的。」不僅如此,他不斷踫到工地,工人在山間建築水泥鞏固坡,或者在修路或開路,或者在開隧道,「你不會想像到,我遇到過多少隧道。我想大概一百個。」
這些隧道什麽狀況都有,有些很黑、漏水,有些很新,有些只有12米長,有些則有四五公里長。「我試過走一個隧道,很長,有些路面,完全沒有燈,只能推著單車走,遠遠聼到有車來,就要很快捷地貼在隧道的一邊,讓車過,很危險,我這樣或踩或走,足足一個鐘頭才走完這個隧道。」
這些在大自然架起的醜陋,我去過北海道一個星期,卻從未見過,相信很多人的經驗和我一樣(如果你亦去過北海道的話)。我們所經驗的世界,如何有限,可想而知。而現實,比我們看到的,要更真,和複雜。
至於北海道,以至日本,為什麽有這樣的情況,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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