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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鋼線的人

朋友說,電影“the Walk”好看。 這令我想起,另一個朋友介紹過的紀綠片“Man on Wire”。 我先看了紀綠片, 還未看電影。

無論電影還是紀錄片,講的是法國街頭藝人Philippe Petit在1971年8月7日,在當時世界最高建築物,紐約的世貿中心雙塔之間,離地一千三百多呎,表演走鋼線的故事。那個早上,他不僅由一邊走到另一邊就算,他還跪在鋼線上,還躺在鋼線上,悠然自得,享受他的絕對瘋狂的“行為藝術“。不特止,他還來回在雙塔之間的高空走了八次。

“我看到他在笑,我知道沒有問題了。”陪他完成這瘋狂任務的朋友說。

而且,他不是事先通知有關機構,申請作這樣的表演,他用了六年時間籌備,期間扮成各種身份,潛入世貿中心了解和紀錄環境,從而作出部署。在行動前一晚,彷如打劫銀行般,和“同黨”持假證件進入世貿,並且偷偷把器材運到世貿中心的頂樓,還要整晚左躲右閃,避開警衛的耳目。我心想,經過這一夜折騰,他怎可能還有心力在高空走鋼線?而他,做到了。 破曉時分,他特地穿上一身黑衣,走上鋼線的高空舞臺。

Philippe Petit是一個純粹而異常的藝術家,追求夢想,擁抱夢想, 超趕夢想,不甘束縛,享受創作,生命對他而言像一團火。他在紀錄片的結尾這樣說: 

To me, it’s, it’s really, it’s so simple, that life should be lived on the edge of life. You have to exercise rebellion, to refuse to tape yourself to rules, to refuse your own success, to refuse to repeat yourself, to see every day, every year, every, every idea as a, as a true challenge, and then you are going to live your life on a tightrope.

您要能反叛, 拒絕馴服於規矩,拒絕重複自己的成功,拒絕重複自己,視每一天,每一年,每一個意念都為一項真正的挑戰。

我為這種“生活在生命邊緣”的狀態而動容的同時,也為友情而感動。 沒有他的朋友的幫助,Philippe Petit不可能完成他最為人知的創舉。他成名後,友情可能有變,但“you could not take away what happened”, 他的童年朋友說,因為一起走過的日子,一起做過的事,是那麼深刻和精彩,那麼獨一無二。 他的童年朋友說到1971年8月7日Philippe Petit站在紐約高空的那一刻,情不自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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